【奥特群像】黎明之前·前夜（五）
*本章涉及扎奈
*仿生人paro联文
*人物属于圆谷，ooc属于我们
*全文戳tag“《黎明之前》”或[目录]
“皮肤破损面积达到20%！”
“主管线发现破损！循环液已经开始泄漏！”
“膝关节损坏，需要更换！”
“记忆模块有更改痕迹，最近四十八小时的记录被删除……无法修复！”
“组长！发现一个加密文件，是否需要解读？”
孤门一辉看着维修舱里破破烂烂的奈克瑟斯，扶住额头。“解读吧。”
扎基都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？虽然对军用仿生人发布任务命令不经过机械师，但没有好好向奈克瑟斯核对任务信息依然是他们的失误。这原本是一个应该指派给量产机的任务，然而基地一方却在接收到求救信号后才察觉被派出去的是奈克瑟斯，还因此导致了杰诺在回收任务中受损。
奈克瑟斯是绝对不允许接触扎基的！希望不会出现什么不可修复的损伤，不然肯定会有人要上军/事/法/庭——说不定就有他们全组。
“组长……”千树怜戳戳孤门的肩膀，期期艾艾半天才挤出一句话。“小奈的……那个系统……有使用过的痕迹！”
孤门还没反应过来怜说的是哪个系统，身边在给奈克瑟斯换关节的西条凪就一扳手下去，“咣”一声把旁边的操作台砸了个坑。
仿佛那一扳手是砸在扎基头上。
“组长，解读出来了。”姬矢准把组合成的文字投到了屏幕上。“是扎基的留言。”
很简洁，只有一句话——
造出这么个废物真是辛苦你们了，好好养，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回收他，希望别报废了。
下面落款，扎基。
真木舜一沉默，孤门和怜面面相觑，西条凪再度一扳手砸在原先那个坑里，咬牙切齿:“扎基！”
只有姬矢准还相对淡定地盯着电脑屏幕。“这个，要上报吗？”
这次连西条凪都沉默了。上报意味着什么？那被删除的四十八小时，上面就算把奈克瑟斯的记忆环拆出来分析都要见到结果。
别人不清楚奈克瑟斯的特殊性，他们清楚。
“删了吧，报告我来写。”
最后孤门做出来决定。
自检结束，系统运行良好，更换项目如下……
维修舱的盖子打开了。奈克瑟斯坐起来，孤门就坐在维修舱旁边看着他。
“孤门，我的内置时钟显示时间和记忆模块的记录不符。”虽然光学镜不会出现视疲劳，但高度仿生的设置还是会让奈克瑟斯做出与人类相同的反应。比如他会在疑惑的时候眨眼睛。
奈克瑟斯朝孤门眨了两下眼睛。
“任务失败，你受伤了，丢失了四十八小时的记忆。”孤门给奈克瑟斯理了理睡乱的银发，声音放得更轻了。“一会儿会有调查组过来，只是例行检查，别怕，好吗？”
奈克瑟斯乖巧地点头，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需要被上面派人来调查。
调查组来了之后也没太为难孤门组。奈克瑟斯下线后被固定在实验台上，调查组把他从头到脚拆了个遍，恨不得每个螺丝都取下来检查一下。除了人类用性/爱系统有启动过的痕迹，奈克瑟斯的机体并没有其他异常，符合孤门的报告描述。
最后得出结论，扎基强/暴奈克瑟斯后为防止记忆模块中的画面流出，删除了奈克瑟斯四十八小时的记忆。
然后这帮专员就争论着为什么扎基不挖走奈克瑟斯的晶核，路过等在外面的孤门组和墙上不知道哪来的坑，跟来的时候一样，一窝蜂走了。
而刚上线就被西条凪抓着讲一本《防狼手册》的奈克瑟斯乖乖坐好，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，不知所措。
还好到了用餐时间了。
奈克瑟斯去取了一份能量块和一杯能量液，端着餐盘往餐厅走。一边走还在一边回忆刚刚西条凪差点拿扳手敲他的画面。
传说西条凪在拨给他当机械师之前，是公认的最能打的机械师，一把扳手无人能敌，真木孤门再加上准和怜，叠起来都打不过她。
奈克瑟斯觉得循环液都要接不上了。
“奈克瑟斯，这边。”
餐厅早就有了其他人。奈克瑟斯听见喊他，抬头就看见麦克斯在对他招手。那一张桌子上，除了梦比优斯，神铸系列目前在基地的都到齐。
连平常碰不上的迪迦都在。
“快点过来，迪迦在讲诺亚的事，一起听啊。”麦克斯嫌奈克瑟斯动作太慢，干脆自己过来，握住奈克瑟斯的双肩把他推过去按在了杰诺旁边。
奈克瑟斯懵懵懂懂得坐下，盯着他对面的高斯看。高斯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。
“就说诺亚初次投入战斗的事吧，那天只有你，戴拿，还有初代赛文在场，我们都没见过！”盖亚嘴里还在嚼能量块，好在仿生人发声不靠嘴唇和舌头，不然对面杰斯提斯少不了要被喷一脸。
“那次啊，对面投入了新研发的古兰特王，确实很厉害，一开战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。等我们打到胶着的时候，环路桥突然在我背后打开了。”迪迦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。“一个绿色的环形。当时环路桥技术还处于研发阶段，我正在分析那是什么，就看见诺亚展开飞行翼从里面飞了出来，对面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就被炸成了一片火海，战斗结束。”
“能装重武器就是好啊。”麦克斯抬起手，激活手臂上的激光枪，惋惜地看着。“据说最多的时候诺亚可以一次性搭载八门炮？”
“是十二门。不过是在训练的时候，诺亚嫌弃十二门太重影响飞行高度，实战就没有用到那么多。”阿古茹纠正麦克斯。
“哦哦哦，所以戴拿对飞起来有那么大的执念，是因为诺亚的战斗？”盖亚突然想起了什么。“我就说那次回来戴拿为什么一定要试喷气背包，磨了飞鸟好久才拿到。他背上要试飞，结果撞破了办公楼十七楼的玻璃，还卡在那跟希卡利问了个好。希卡利气得差点把他的头打爆！”
桌子上很不给面子的“哈哈哈哈”笑倒了一片，连隔壁的量产机也在往这边注目。
奈克瑟斯小口小口地抿着能量液。从麦克斯提到诺亚开始，他的逻辑系统好像就受到了一些不可解析的乱码干扰。
话题已经从诺亚转到了戴拿干过的蠢事上。奈克瑟斯的逻辑系统不太流畅地运行着，然后听见了迪迦很小声地感慨了一句。
“那时候真好，他们都还在。”
诺亚。
等奈克瑟斯回到自己的舱室，坐到充电床上，还依然在思考着关于诺亚的事。
当然是没有结果的。关于诺亚被销毁的原因，保密级别跟扎基的资料一样，都是最高，只有纸质文件留存。那是奈克瑟斯没有能力触及的区域。
奈克瑟斯被迫停止思考这个问题——不是因为他又快要过热了，而是有陌生波段在他的私人通讯里发送通话请求。
谁会来联系他呢？奈克瑟斯觉得自己可能当机了一小会儿，等他重启过来这条通讯已经被接通了。
对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。他说:“我是扎基。”
然后发过来一个压缩包。
系统提示，优先等级「扎基」置顶成功，操作人，奈克瑟斯。
奈克瑟斯:嗯？
“这是你被删掉的记忆的备份，自己读取吧。”
奈克瑟斯乖乖把压缩包解压读取，对面的人安静地等待着。四十八小时的记忆读取起来时间不算长，扎基等了一会儿就听见奈克瑟斯委委屈屈地骂他。“骗子，超痛的！”
“你应该学会仿生人表达愤怒的方式，比如骂我炉渣——是我把你掐疼了，还是浮士德和梅菲斯特把你打疼了？”扎基的声音听着像是笑了。
奈克瑟斯看到了他被删除的记忆。他自投罗网钻进了扎基的圈套，扎基拆了他研究，掐着腹腔内的管线教他以后谁碰这个系统就揍他，教他要用人类的方式去理解感情，抱着他睡了一晚……然后把他丢给浮士德和梅菲斯特揍成了炉渣。
“都疼。”奈克瑟斯回忆起扎基掐他腹腔内线路的时候，他被刺激得清洗液都流出来了。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系统为什么要强制他流清洗液。“你为什么又把我的系统优先级改回去了？”
“不然等着你被销毁吗？他们要查你，最先要查的就是你的优先级。反正改回去了，你再次接触到我还会自动改回来。你的续航能力真是不行，机体强度无法完全匹配战斗意识，浮士德和梅菲斯特都能把你打得爬不起来。”
“没办法跟诺亚比？”
“完全没有拿来比较的意义。以后就用这个频道联系我，记得藏好。”
“哦。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诺亚为什么被销毁？”
“现在不该你知道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查。”
“我走之前把诺亚的全部资料都销毁了，这件事军方会保密到死，希卡利知道一点，但他肯定不会说。你能查到我把头给你——忘了问你，你的调查结果是什么？”
“你把我强/暴了，为了销毁证据删除了我的记忆。”
扎基在对面笑惨了，奈克瑟斯还能听到他拍桌子的声音。
“那可真是遗憾啊，我做不来这么没品的事。我爱死诺亚了，都没对他做这些……虽然是因为来不及。”
“爱？”奈克瑟斯捕捉到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字符。
“人类最无聊最莫名其妙的感情，但是真正有了，它或许会变得有趣。对你来说太复杂了，以后有机会我会教你。”
奈克瑟斯莫名就想到了在跟他商量完揍他一顿再删除他的记忆之后，扎基撩开了他的碎发，在他额头上亲的那一下。
他并不能理解这种人类之间亲密的方式。但是当扎基真的触碰他时，明明他们有相似的温度，他的散热器却玩命运转简直能过热炸掉，好像有什么写在源代码里的程序随之复苏——他似乎又可以理解这个亲吻了。
“行了，你别搞出什么动作被他们发现了，完毕。”扎基准备挂断通讯。
“等等！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那个，还想要。”说出这句话，奈克瑟斯感觉自己的逻辑线路可能已经短路了。
“什么？”
“额头上的，亲……亲。”
“哦，这个呀。你喜欢？”
喜欢。对于奈克瑟斯而言这依然是一个系统无法解析的无意义词汇。
“好像可以理解，很奇怪，但是，想要。”
“那就是喜欢？等你下次来见我吧。”对面传来一声轻到连奈克瑟斯都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过的笑。
扎基挂断了通讯。
本章可公开情报:
环路桥:通过定位坐标实现瞬间移动的技术，外观是一个绿色的环形（设定来自TFP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