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奥特群像】黎明之前·前夜（三）
*本章涉及扎奈
*仿生人paro联文
*人物属于圆谷，ooc属于我们
*全文戳tag“《黎明之前》”或[目录]
重启完毕——
系统检测开始——传感器关闭80%……
“别急着自检。我还在拆你，报错警告能把你的处理器塞爆。”
陌生人。未在记忆模块中匹配到相同声线。
但是这个不算命令的命令奈克瑟斯还是默默服从了。
他关闭了系统自我检测，打开光学镜。大部分传感器关闭让他无法感知自己的状态，虽然他脸上装着的光学镜外观是人类一样的眼睛，但视野广度要比人类大得多。
奈克瑟斯看见自己平躺在实验台上，手脚都被拘束带锁死。一个一身黑衣的黑发男人打开了他的胸腔，正在里面不知道做着什么。
哦，他说了，他在拆自己。
“请求提问。”奈克瑟斯的发声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，声音有点失真，推测短时间内曾受强电流干扰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男人头都没抬。
“一，记忆模块中检测不到我躺在这被你拆的原因。二，系统优先等级被更改了，操作人……我自己？”
奈克瑟斯的逻辑系统又开始嗡嗡嗡得高速运转。
男人好像也没太在意这个漂亮得有点过分的仿生人自说自话的举动。“我没有动你的cpu和记忆环，你接触强电流当机了，当然不会有记录。我没想到回收你会这么容易——不过好像也是你自愿送上门的。”
“回收我？这是你的圈套？”
“当然，我估计着差不多到时候了。我的行踪是我自己放出去的，修改一下你的任务通知也不是太难的事——放你来接触我，除非他们疯了。”
男人直起了身体，转向奈克瑟斯这边。那是一张以仿生人的审美程序分析下来都相当俊美的脸，额前细碎的黑发下是一双红色的眼睛。
眼睛，红色的。
扎基。
“扎基。”
奈克瑟斯看见扎基挑起了眉。他无法从这个表情判断扎基现在的心情，好像有什么杂乱的冗余数据在干扰逻辑系统的运行。
然而扎基也只是那样看了奈克瑟斯那一眼，就重新扭过头去。这回他打开的是奈克瑟斯的腹腔，音频接收器可以清晰得接收到腹腔内的线路被翻动的声音。
“你记得我？”
“不记得。只是数据流中无意义的碎片，我无法解析，但是它们给我匹配了你的名字。”其实连扎基的面容都拼凑不起来。
“哦？除了我的名字，还有什么？”
“拘束服，熔炉，红色的眼睛……我被砸碎了。”
奈克瑟斯捕捉到了扎基的动作停顿的那一瞬。他停止了一切活动，包括呼吸。
也只有一瞬而已，如果是人类不太敏感的感官，大约会直接忽略掉。
“而且在我重启的时候，系统优先等级被修改，「扎基」置顶到了「任务」之前，操作人是我自己。但是「扎基」并不存在于之前的列表选项之中。”逻辑系统差点打结都没能给出一个结论，奈克瑟斯真诚地向扎基表达了这个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的疑惑。“为什么？”
而扎基给他的回答是一声短促的笑，奈克瑟斯同样无法从中解析出扎基现在的情绪。
“他还真是擅长给我惊喜。”扎基说。
“……你这些数值是认真的？环路桥就不说了，他们至今没有研究清楚。你不能搭载重武器，机体强度也跟不上晶核消耗，你怎么还没有原地爆炸？”
“炸过的。就是奈克斯特炸了之后才有我，怜说我有五个机械师就是为了防止我突然自爆。”
“哦，那还真是辛苦他们了。”然而扎基的语调里除了嘲讽，半点没有辛苦的意思。“他们只是心理上不愿意承认诺亚，你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。”
“你为什么总在拿我跟诺亚做比较？”虽说是被销毁了，但诺亚最强的称号可一直没有变过。奈克瑟斯又想了想自己，高输出同时也是高消耗，比系列中所有机型都更容易金属疲劳。他不能持久战，每次因为机体过热锁死被抬回来，凪看他的眼神就是想用扳手把他拆成零件。
“你以为你的核心舱里装的是什么？那是诺亚的晶核。”扎基反手拿改锥柄敲了奈克瑟斯的头。“我从陨石里切出了这块永恒燃烧的晶核，它所提供的源源不断的能量甚至胜于我在诺亚胸口装一个核反应堆，但是它意外的稳定，我不用担心它会发生爆炸。当初佐菲的m87能量炮因为耗能太大搁置，我试过用这块晶核作为佐菲的启动能源，然后它不负众望地，炸了佐菲三台机体。直到我造出诺亚，才能与它完美兼容，原本诺亚才是我设想中的神铸系列的原型机。”
关掉传感器之后，被敲那一下并不会有痛感，但奈克瑟斯还是感觉到逻辑系统有点过热，不断弹出报错警告。“怜没有说过，他们都没有告诉我。我调查我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在看到相关记录。”
“呵。”扎基冷笑。“这么不光彩的事，当然要保密。不光晶核，连你的记忆环，都是诺亚留下的，被修改过而已……别折磨你的逻辑系统了，你要过热了。”
原本仿人体恒温的人造皮肤已经开始异常发热，扎基还真的有点担心他一会儿陷入死循环直接自爆。
奈克瑟斯“哦”了一声，乖乖停止运行。“为什么？”
“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。你的外观倒是造得很漂亮，要不是实打实在你身上花了大价钱，他们大概会把你献给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当作性/爱玩具……操。”
那原本只是扎基的一句玩笑。可当扎基真的在奈克瑟斯的腹腔内发现可供人类使用的性/爱系统的时候，他爆了句粗，然后沉默了。
奈克瑟斯能分析出扎基现在的情绪水平波动很大，随时可能突然爆发，于是他又把已经编辑好的话给删除了。
他大约能推理出自己的机体跟同伴有什么区别。奈克瑟斯黑进系统看过自己的相关资料，在他的建造报告中提过他差点真的被献给皇帝，但最终因为他是实验机型中唯一一个成功的，还是被保留下来了，希卡利亲自保下的他。
“他们怎么敢……”扎基的声音像是在用刮刀摩擦铁板。
“你很生气。”奈克瑟斯不能理解。
“把你当成一个玩物，甚至到现在都没放弃这个打算，难道我要高兴？”
“我的性格模块没有相似记录，无法比对。我的逻辑系统……”
这回扎基用扳手敲了他。奈克瑟斯被迫收声，一脸无辜地看着凑到他面前来的扎基。扎基刚刚打开了他的传感器，他现在有点疼。
“该死的性格模块。别什么都用你的逻辑系统来推理，人类的很多东西都不是单凭逻辑可以解释的。人类在理性之外还有感性，你需要学会人类的感情。”
奈克瑟斯看起来更无辜了，还有点委屈。扎基手里的扳手还威慑一样在他眼前晃来晃去。“可仿生人没有感情系统。”
“你有，只不过你现在没办法理解，它们对你来说就是一堆乱码而已。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。”
“好。”
“如果有陌生机体想要跟你对接，在你表示拒绝之后还要强行对接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这个例子让奈克瑟斯皱起了眉。“揍他！”
“用人类的感情来解释，你因为这个你不能接受的要求而生气，同时对对方产生排斥和厌恶，导致了你要揍他这个结果。能明白？”
奈克瑟斯小幅度摇摇头，过了一会儿又点头。“好像可以。”
“你身体里的这个系统，拿来做的是比这个更过分的事。我不希望你被用作这个用途，所以我生气了，可以理解吗？”扎基指了指奈克瑟斯打开的腹腔。
“这个不能。同样是对接，与机体对接，与人类对接，有什么不同吗？”
“有。皇帝在使用你的时候肯定不希望自己像是在奸/尸，但也不需要照顾你的感受。性/爱系统里装有大量传感器，机体对接产生的能量脉冲会被你解析成快感，这个可不会——算了，实地教学一下吧。”
扎基都没费心做什么插入动作，他在奈克瑟斯腹腔的管线里翻了两下，就听见奈克瑟斯的散热器开始高速运转。他找到了连接着性/爱系统的一根敏感线路。“好好记着。”
扎基用力捏了下去。
奈克瑟斯:“啊啊啊——”
